近日,由央视英文主播、前驻美首席记者王冠撰写,凤凰联动出版集团策划、民主与建设出版社出版的《让世界听懂中国》荣登“学习强国”推荐书目。这也是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本受到官方关注和推荐的国际传播类图书。
2021年11月18日下午,由清华大学公管学院主办的“如何扭转中国在全球的‘话语赤字’”举办。讲座特邀《让世界听懂中国》作者王冠主讲。王冠结合8年驻美报道经历和新书《让世界听懂中国》,分享了西方舆论塑造“中国叙事”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中国话语的全球挑战。
王冠主讲
清华大学公管学院常务副院长朱旭峰教授为讲座致辞,公管学院国际项目高级主任郭新宁教授主持了此次线上活动。公管学院国际项目在读学生、院友以及校内外师生近300人通过Zoom平台线上参与讲座。
一、从西方的新闻专业主义看中国话语挑战
王冠说,西方媒体为何能长期居于媒介发声主导地位的?除了政治经济实力和软实力之外,还有西方新闻专业主义的功劳,说白了,就是讲故事的技巧。比如对新闻与观点的区分,对直接引语与间接引语区别的极致追求——不能把话塞到人嘴里,对数字可靠性和信息源的反复调查求索,新闻事实中用带感情色彩的形容词,专家和评论员的挑选。这都是值得我们研究和借鉴的。王冠举例:“新冠病毒”(Covid-19),外国人将其称为“武汉病毒”(Wuhan virus);“教培中心”( Re-education center),外国人描述为“新疆集中营”(Concentration camp)以及香港的“和平示威者”(Peaceful demonstrators)vs“暴民”(Violent mob)。再比如西方舆论对“台湾”问题的叙事,从冷战时期的“两个中国”论调到现在的“一中一台”潜台词,这其中,西方记者运用了有很多新闻专业主义的技巧,挺“台独”于无形比如将“China”与“Taiwan”的“国与国”并列,对台湾地区领导人以“总统”相称,几乎从不提及1945年前的台湾与大陆历史等等。王冠认为,在台湾问题上,我们要敢于亮剑,给出既能挑战西方人又能让其接受的反叙事,告诉对方其笔下所谓“self-governing democracy”(自治民主社会)或者“self-governing nation”(自治民主“国家”)是以偏概全的,在中国人眼中,台湾是“dissident minority regime”,即“战败少数派建立的反政府政权”。上述议题,王冠在《让世界听懂中国》中做了详细的列举和分析。
二、只知其一,便是不知——什么是融通中外的中国话术
讲到如何构建中国话语,有着8年驻美经验的王冠提议,中国话语应当融合新闻专业主义,在照顾全球观众接受习惯的基础上用事实和数据说话,在逻辑性强的前提下,叙述和表达应做到简洁有张力且打动人心。同时,王冠通过与观众分享本人撰写和制作《冠察天下》(Reality Check with Wang Guan)以及《舆论纵贯线)(The Hub)国际时评栏目的经验,诠释了如何基于事实阐述观点,以及采用纵横对比的方式让西方媒体的“双标”自现。正所谓只知其一,不是不知。通过对古今中外事实和史实的旁征博引,才能更有理有据打脸对方的偏见。
那么在西方的普世价值话语体系中,中国是应该照着说、接着说,还是对着说?有过多次舆论场实战经验的王冠有很多感悟和心得,并在新书《让世界听懂中国》中做了详细阐述。
《让世界听懂中国》
“照着说”,基本上就是无条件地认同西方;“对着说”,是对西方话语的“反叙事”;而“接着说”,看似退了一步,先引述西方观点,以倾听、理解的姿态来回应对方:“我理解你的感受”,甚至大方承认对方批评的合理处,之后再用事实和道理澄清反驳。这种方式实际是以退为进。
这样的表述是否不够强硬?多年在对外传播一线打拼的王冠用经验表示:总体看,接话式表达的效果更好,容易唤起对方的同理心,同样一段表述,这一方式会让对方“真心听进去”的部分更多。
三、讲好“中国故事”先要学会讲好一个“故事”
王冠引用柏拉图说:“谁会讲故事,谁就拥有世界。” 他和清华师生探讨了如何在国际舆论场构建让外国人信服的中国话语,扭转话语赤字。王冠表示,要讲好“中国故事”,首先要讲好故事。而我们在传递中国声音的过程中,要注意找到各国各族人们的情感共鸣点,从美食、体育、时尚、音乐、艺术等领域更好突破。以火遍全球的《鱿鱼游戏》为例,这部剧高居Netflix全球收视第一之所以叫做叫卖,无非是因为展现了真实的人性,有美,也有丑,因为真实,或者说被很多人认为接近他们认知中的真实生活,所以能够引起很多国家人们的情感共鸣。一边倒的套路化的平铺直叙是很难真正打动人的内心的,尤其对海外受众而言。
在此次分享活动中,清华大学公管学院常务副院长朱旭峰也代表公管学院致辞。“在当今世界,我们可以通过各种媒体平台轻松了解世界,但真相不易获得,因此我们应该鼓励媒体人更好地与公众沟通,记录时代变迁,促进社会进步,维护公平正义。当今中国参与了世界舞台上的各项重要议题,讲述中国的真实故事、让人们听到中国的声音至关重要。我们希望此次讲座能通过分享主讲人在媒体前线工作的经历及心得体会,让我校师生更加了解中国媒体在促进中国与世界各国的相互了解和信任方面所做的努力,并对如何扭转中国在全球的’话语赤字’、让世界听懂中国有更深入的思考。”
朱旭峰致辞
郭新宁主持
在最后的问答环节,线上中外学生积极提问。王冠就青年人了解新闻的渠道、发表观点的方式、中美文化差异以及中国媒体如何主动设置议程等问题耐心与学生们沟通交流,也就中国学生关心的如何用英文顺利沟通表达、中英文学习方法等话题给予了中肯的建议和指导。
校内外师生线上参与讲座
主讲人介绍
王冠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CGTN主持人,主任记者,时事评论员,著有《让世界听懂中国》。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青年领袖”。2011年至2019年任央视驻美国首席记者,多次现场报道中美元首会晤,一对一专访百位全球政商学界领袖。驻美期间,现场报道了2012年、2016年两届美国总统大选和2014年、2018年两届中期选举。
新浪微博“2020最具影响力时评大V”;
中宣部“国家宣传思想文化青年英才”;
2017年参与报道的《中国崛起》(China Rising)英文短纪录片获纽约国际电影电视节(New York Festivals TV& Film Awards)全球铜奖;
2017年美国亚洲协会(Asia Society)“亚洲青年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