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川先生很帅,特别是网上百度出来他的照片,个个梭角分明,笑容可掬,绝对是典型的魅力十足的达观男人。我和文川先生不熟,记得疫情前中国萧军研究会拟主办一场文川诗歌朗诵会,后又因故不能主办。主办方对我说:
“文川像吴运铎,是现在励志的典型,建议此次诗歌朗诵会改为我会主办……”
诗人文川与本文作者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楚水
——老楚同志自幼喜爱诗歌,对诗人素来怀有一种特殊的敬意。记得2014年12月17日,《诗刊》社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举办“日常生活,惊心动魄”——诗歌朗诵会。从人民日报获悉身患脑瘫的湖北农民诗人余秀华,由于肢体原因使用台式电脑打字十分困难,当时老楚同志通过《诗刊》社的朋友,索到余秀华的电话,特意给她寄了一台笔记本电脑。那时候之余秀华绝对没有现在之鼎鼎大名,还算朴素,而且她所在的湖北省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当时还不没有开通顺丰快递业务。长期以来,老楚同志一直认为诗是苦难的婴儿,是生命的延续。一个人在什么也不能为之的时候,还能写诗,如谭公嗣同:
有心杀贼
无力回天
死得其所
快哉快哉
才是真正的诗人,故尔就答应了主办方的请求,改为此次朗诵会由我会主办。
朗诵会在木樨地附近一半地下餐厅举行,环境略显简陋,但参加人数众多,不少从外地慕名赶来,不畏艰辛。整个朗诵过程,人人争相朗诵,抑扬顿挫,高潮迭起,让人有一种久违的感动。可能还是因为老楚同志是会长的原因,主持人邀我也朗诵一首,只是文川先生的诗我并不太熟悉 ,只好即席吟诵诗人李瑛老师的《航天寄语》,以张冠李代,蒙混过关⋯⋯
文川先生有一个类似其粉丝的群,现在有366人,差不多有四个年头了吧,每天都有人朗诵文川先生的诗。总是那么激情澎湃,声情并茂,偶尔听来,一定会被感染,进而被感动。今年5月5日,文川先生微信于我,想请我写一首他的一言诗。当时老楚同志觉得有可能是其读了拙作《诗,新诗的书写形式》,认为新诗之书写需要探索,就一口应充,并让其将诗微信于我。
“文川一言诗《读中国》和与心对话”
----这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有点疑惑地问:
“就写这几个字?”
“对,落款录文川一言诗《读中国》”
一言诗,也就是一句话而为之为诗,如北岛先生的《生活》:网,或似近顾城的《一代人》:
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他寻找光明
文川先生的一言诗,就延续承载了这种诗歌理想与诗歌追求,比如《诗人》:天空中的一朵云在找雨。把行吟而流浪的诗人,一言而写的恰到好处,就颇耐人寻味;《境界》:心就是一棵冲天的树。人至无求品自高,树也亦然,心系蓝天,自然能勃发盎然生机。然而,怎样才能用书法表现出来呢?所以,迟迟没有动笔。
沉默十天后,于是尝试着去了解文川,才知道远在1990年一次意外事故,造成了他粉碎性骨折。在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曰子里,文川先生开始背诵唐诗,至少有一千多首,是诗拯救和延续了他的生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记得老楚同志楚某在2000年秋天,也出过一次车祸,昏迷了三天,而我远沒有文川先生,那么坚强,也没有写出一首诗来⋯⋯
中国新诗百年,在文化历史的长河里,尚属沧海一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形式,形成自己的传统。老楚同志认为诗应该朗诵出来,才能恢复诗本已固有的文化传统。这几年文川诗友群里每天从未间断的朗诵,就是对诗歌朗诵的文化传统之回归,而尽的最大努力,值得肯定。而中国新诗的书写,究竟是横写,还是坚写,分行与否,有无标点符号,还处在探索过程,于是乎,就按着我的理解,多留了一些空白,而写下了文川先生这首《读中国》,并爨字以赠:
矫翮回翔凌沧海
长歌高唱邈云天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原曾经沧海的文川先生,仍然心如止水,把生活过成诗,长歌当哭,短诗长吟而邈云天,成为中国诗歌界的一种文化现象,也就不枉这三十多年独特的诗歌历程。
作者:楚水,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